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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風火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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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嵐大帝身邊,亞芠有點心不在焉聽著嵐大帝似乎很高興的在跟他介紹一些斯達帝國中的重要的人物。

別人對亞芠受到了嵐大帝這樣眷寵的待遇感覺到無比的羨慕,但是亞芠卻是有苦自知,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與人交際了。

自己的個性冷淡,除非是相處已久或是特別獲得他另眼相待的人物,不然要他與初見面的人表現出一副仿佛很熱絡的表情,實在是令他很難過。

但是他又不能掃了嵐大帝的興,畢竟人家可是以著一國之王的身分熱情替他介紹,如果他依舊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神態,也太多說不過去了,這一點基本的禮貌他還是知道的。

忽然,亞芠的眼睛被某一個人給吸引住了,她是妃雅。

從他被嵐大帝給拉走之後,妃雅就與夜月還有凱特幾個人站在一起。

妃雅的眼光除了註視著他之外,有時也會註視著大殿裏中央大圓圈中一對對翩翩起舞的人影,眼中還不遮掩的流露出來艷羨的目光。

而在這段時間,在妃雅與夜月的周邊已經有不少人聚集著,而且這些人全都是清一色年少英俊的人物,幾乎一個個都無比的出色,而在這些人當中不斷有人對妃雅與夜月邀舞,可是全被妃雅與夜月拒絕了。

夜月是為了什麽亞芠並不太清楚,但是妃雅的話,光是由妃雅投諸在他身上的眼光就可以表露無疑了。

妃雅再一次由舞池中收回了自己的眼光,舞池裏一對對美麗的身影讓妃雅無比的艷羨,可是她知道,她永遠不會是其中的一個。

因為她的他不是一個會去邀請她跳舞的人,雖然有點遺憾,可是她只要看到他在身邊就已經滿足了。

所以,在這樣一個時刻,她只是有一點點的遺憾,真的只是一點點的遺憾而已。

眼光不自覺投向了宴會的中心人物嵐大帝的身邊,習慣性找尋他的身影,但是,奇怪!他怎麽不見了,嵐大帝為什麽會含笑的望著自己?

同時,在身邊忽然有一只手伸了過來,有人用著最標準的宮廷禮儀邀約道:“美麗的小姐,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擔任你第一支舞的舞伴?”

“不了!謝謝你的好……”本能想要拒絕,但是妃雅卻說到了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又是曾經令她無比的渴望!

眼中霎時充滿了一層薄霧,轉過頭來,滿是水氣的雙眼中,映入的是那個臉上帶著溫柔笑意,有著一頭白發,穿著一身她親身設計的英挺衣服的俊拔身影。

難掩心中的激動,近乎顫抖的將自己的小手交到了那一只帶著冰涼但是卻很溫柔的邀舞的大手中,任由他將她帶到了舞池中。

不知道找了什麽理由離開了嵐大帝的亞芠,輕輕悄悄來到了妃雅的身邊,對妃雅提出了第一支舞的邀約。

就在眾人驚艷的眼光之中,嵐大帝特別交代之下,一首緩慢,溫柔到醉人的音樂響起來,亞芠伸手攬住了妃雅纖細的腰,握住了她微顫的小手,帶著妃雅慢慢的翩翩起舞。

妃雅,身為原豐原城的城主,自幼受過了嚴格的訓練,對於宮廷的禮儀,尤其重要的舞蹈,當然是個中高手。

而亞芠,出身於華那邦公國的斯達克名將一家,對於宮廷的禮節,甚至舞蹈當然也是必學的。

再加上兩人既是心意相投的情侶,人又是男的英俊女的美麗,更是吸引了大殿裏所有人的眼光。

看著舞池中妃雅一身的淡紅,像朵眷戀的小火焰,貪婪的汲取著如風般,圍繞在她這朵小火焰身邊的亞芠,風與火之舞,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在那溫柔的樂音聲中,紅裙微飄,黑袍輕飛,無限的情意全都在這紅與黑,火與風的交會中展露。

不知何時起,偌大的舞池中竟然再無別人的存在,就只剩下這一對沈浸在彼此愛意中,舞得忘我的情侶美麗身影。

無限的溫柔,無盡的情意充斥整座大殿,所有人全都忘我的投入了他們的共舞之中,誰也不忍出聲驚擾了眼前這一刻美麗的影像。

一曲舞畢,忘我的亞芠完全沒想到現在他們的身邊還有著上千人的註視,攬著妃雅,輕輕的往妃雅那紅潤的香唇,投下了一個溫柔至極的眷戀之吻。

下一刻,不由自主的,大殿裏忽然響起了轟天的掌聲,是為了他們的舞姿,是為了他們的情意,但是卻驚擾了愛戀中的情人,令他們分了開來。

察覺自己幹了什麽的亞芠與妃雅,人稱冰火女王的女人現在只像一個害羞的小女人,不負責任的將自己的頭窩在愛人的懷中,做個鴕鳥。

而被人稱為惡魔或是聖者的男人,卻像個被人突然發現到自己戀情的小男生般,除了紅著臉,摟著自己的愛人,尷尬自舞池中走了下來之外,他什麽也不能做。

好笑的看著兩個手足無措的人,凱特與力奧、夜月不由迎了上來,將他們給包在其中,阻隔了外人羨慕但卻叫他們渾身不對勁的眼光。

總算兩人皆是非常人,很快就恢覆了正常,忽然,窩在亞芠懷中的妃雅將小嘴湊到了亞芠的耳邊,對亞芠咬了一會的耳根子。

聽完了之後,亞芠不由一楞,在妃雅連番的催促之下,亞芠含笑的放開了妃雅,來到了夜月的面前,忽然對夜月伸出手來道:“小妹,大哥不知是不是有幸請你跳一支舞?”

夜月嚇了一跳,急忙搖手道:“大哥,不行呀,我不會跳舞呀!”

可是亞芠卻不理會夜月的理由,依舊固執的將夜月給拉到了舞池中。

原本就還沈浸在剛剛亞芠與妃雅舞姿的眾人,看到了亞芠忽然又牽了這場宴會中另外那個倍受年輕男子矚目的美麗女子一起來到舞池中,不由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

騎虎難下的夜月緊張的對亞芠道:“大哥,我真的不會跳舞呀!你這樣不是要叫我出糗嗎?”

亞芠好笑的看了夜月一眼,忽然在夜月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只見夜月忽然訝異的看了亞芠一眼,但是臉上的驚慌神色倒是少了不少。

亞芠對著旁邊的宮廷樂隊說出了一首很古典的曲名,眾人不由得議論紛紛。

這首曲子是古代名作曲家風臨大師所做的,描寫家人的感情的名曲,大多數是用在家庭的聚會上,在這樣一個國宴中倒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指定這一首曲子。

聽到這首曲子的曲調,原本宴會中那些妒忌亞芠竟然一手包辦宴會中最出色,甚至讓三位公主殿下都為之失色,美麗動人的兩朵嬌艷花朵的首舞,心中大為失望的年輕貴族們心中不由得又燃起了希望。

從剛剛那首亞芠與妃雅共舞的曲子中,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亞芠與妃雅的密切關系,而現在亞芠點了這一首曲子,豈不就是表示出他跟夜月之間只有兄妹之情?

獲得這個結論的年輕貴族們不由摩拳擦掌起來,靜待亞芠與夜月跳完這一曲之後,就要上前去邀舞了。

這時,在宮廷樂隊的演奏下,一首輕快而溫馨的曲子慢慢響了起來,亞芠與夜月伴隨著樂音開始慢慢起舞。

只見到亞芠的腳步始終在方寸之間移動,而夜月卻像是一個活潑的小精靈,不斷的在亞芠的身邊環繞著,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穩重成熟的大哥,帶著自己活潑嬌俏的可愛小妹一同出游般。

哥哥充分流露出了對自己妹妹的那種溺愛的神態,仿佛妹妹想要什麽天上的月亮他都會把月亮給摘下來,而妹妹在活潑靈動之間,卻又流露出對哥哥那種依戀信賴的神態,兄妹之間的深厚情感在舞蹈之間表露無遺。

尤其是亞芠現在不自覺參雜了森羅萬象的心法,讓他本身有種穩重神態,可為妹妹擋住任何風浪。

而照著亞芠的話,使展著半生不熟的對風的體驗的夜月,宛如是風中的小精靈,又像是夜空中輕靈的月仙子,不離不急的圍繞著自己的大哥,展現自己的慕孺情懷。

沒有人介意亞芠與夜月在這正式的場合中並不是跳著正統的舞步,也沒有人介意他們的舞步前所未見自創地用來展現情懷,有的只是,被他們之間的深厚情誼所感動。

一個令人信賴的穩重哥哥,一個嬌俏可人的可愛妹妹,多麽令人羨慕,多美的一個畫面!

以致於當亞芠與夜月一曲跳完之後,亞芠輕輕的在夜月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的輕輕吻了一下,離開了舞池,所有人,包括了那群想要邀舞夜月的年輕貴族們也不由報以與剛剛相同的掌聲,為亞芠與夜月而鼓掌。

回到了人群裏,亞芠與夜月接受眾人的笑容,這可是他們頭一次見識到亞芠展現出另類的面目,還真的是令人想象不到。

而小臉紅撲撲的夜月則是已經羞得窩進了妃雅的懷中,叫人忍不住沖著她笑,雖然是善意但是也夠夜月糗的了。

忽然,一聲輕咳傳來,眾人轉頭一看,不知道何時,嵐大帝竟然已經來到了眾人的旁邊。

嵐大帝雙眼直瞧著亞芠,笑意盈盈道:“聖者,我還真沒想到你有這麽好的舞技呀!”

亞芠淡淡的笑道:“陛下見笑了!”

發出了一聲的輕笑聲,嵐大帝忽然問道:“對了,雖然說我一直有這個意思,但是一直沒有面對面的請問過聖者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擔任本國的長老?”

周圍的人一聽到嵐大帝詢問亞芠的聲音,馬上知道正事來了,所有人不由傾耳聆聽亞芠的回答。

亞芠的本意根本不想要介入斯達帝國的政治鬥爭中,所以對於這件事情他早已經有定見了。

“這個世界真的很漂亮,大帝您說是不是呢?”忽然轉過頭去望著大殿外繁星點點的夜空,亞芠近乎自言自語道。

說完之後,亞芠又轉過頭來面帶笑容靜靜望著嵐大帝,然後又道:“可惜的是,到現在為止,我連我們奇武大陸都還沒有走遍,更別說在奇武大陸之外尚有亞人大陸、精靈大陸、魔族大陸,我想,我還未看夠吧!”

並未正面回答嵐大帝的問話,但是亞芠已經很明確表達出了自己拒絕的意思了。

聽出了亞芠言下之意,周圍的人反應不一,多數人都替亞芠惋惜不已,這樣一個名利兼收的好機會亞芠竟然這樣輕易的放過了。

而另外少數人有的是呆愕,有的是驚奇,更有的是心思隱藏在心中令人無法察覺,譬如說嵐大帝!

自己親身提出邀請,而亞芠竟然會不識相的拒絕,所有人不由都同時想到了,就算亞芠是嵐大帝的救命恩人,但是這樣在公開的大場合上讓嵐大帝如此失面子的舉動,一定會引起嵐大帝勃然大怒的。

甚至,嵐大帝左右的禁衛兵們已經將手搭在自己的兵器上,就待嵐大帝一聲令下之後,馬上要將亞芠這個不識相的聖者捉拿下來。

詭異的,嵐大帝忽然仰面發出了一連串大笑聲,笑完之後,嵐大帝忽然低下頭來,語帶笑音搖搖頭的道:“真是可惜,可惜呀!那麽,等聖者你覺得看夠了之後,我斯達帝國永遠歡迎你。”

亞芠微笑道:“一言為定了。”

說完,亞芠與嵐大帝忽然相視大笑起來,在這一瞬間,兩個人似乎覺得彼此在某一方面有著相當的默契在。

當嵐大帝說到可惜時,在他身邊的那些禁衛兵們幾乎都已經是刀劍半出鞘了,可是等到嵐大帝與亞芠默契十足的大笑時,卻又不得不愕然的將自己的兵器收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起碼知道,嵐大帝並不怪亞芠的拒絕。

而現場中只有亞芠自己知道嵐大帝那兩聲可惜的意思。

那是在可惜他的帝國竟然無法將亞芠收入麾下,同時也在可惜以亞芠這樣的人物是無法用強迫的手段,所以他才會連續的發出了兩聲的可惜。

而嵐大帝也由亞芠的說法中知道,亞芠並不會因為此時的不加入嵐大帝的麾下,以後轉而去投效其他的國家,他志不在此,因此嵐大帝大可放心。

這段的言外之音只有在他們兩人之間彼此交流著,彼此心證著,這也是大多數人心中不解的疑惑,以亞芠這樣具有神跡般治療能力的人物,在戰時所發揮出來的功效不知道會有多大是誰都無法估計的,而作風向來強硬的嵐大帝為什麽會輕易就因為亞芠的那根本不構成理由的理由就放過了這樣的人才?

在眾人的疑惑中,嵐大帝忽然沒頭沒尾的問道:“聖者,那你下一站預計要到哪去?”

“泰龍,泰龍帝國!陛下!”亞芠微笑道。

聽到了亞芠提起自己要到第一強國泰龍帝國去,眾人不由感到萬分的震驚,反而是嵐大帝不怎麽驚訝的道:“原來如此,是為了那件事嗎?”

哪件事?嵐大帝沒解釋,亞芠也沒說,亞芠只是點點頭。

嵐大帝也跟著點頭道:“那正好,我最近也想要派個人到泰龍去,聖者不介意一塊同行吧!”

亞芠聳聳肩,一副隨便,悉聽尊便的樣子。

嵐大帝呵呵笑道:“那好,聖者什麽時候要出發,請先通知我一下,我好提早做準備。”

說到這裏,應該算是沒事了,嵐大帝跟亞芠點點頭,正要轉身走回到大殿王座上,忽然,在嵐大帝身後搶出了一個人影半跪在嵐大帝的面前,對嵐大帝道:“陛下請先留步。”

嵐大帝看到了這個人影,忍不住皺眉道:“卡特,你有什麽問題嗎?”

原來這個人是魯格的二叔,阿摩司家的二家主,現在擔任斯達帝國王宮禁衛隊的隊長,同時也是嵐大帝極度信任的卡特·阿摩司。

卡特半跪在嵐大帝的面前,低垂著頭道:“陛下,請原諒屬下的失禮,屬下想要向聖者討回一筆帳!”

討債?嵐大帝與亞芠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一旁的荷達伊更是忍不住的叫道:“二弟,你在幹什麽?還不快退下!”

同時,荷達伊更是來到了卡特的身邊,想要將卡特給拉起來,可是卡特卻怎麽也不肯讓荷達伊給拉起來。

嵐大帝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卡特,卡特恭敬地說道:“啟稟陛下,聖者雖然對陛下有救命之恩,而下官也在家兄的口中知道,聖者替魯泰治病,可以說是有著大恩大德。”

“可是,打從聖者來以後,不管是聖者自己或是聖者的……朋友們,一再藐視我帝國宮廷的規矩,甚至曾經將下官屬下之禁衛隊打昏,而且今天聖者更是對陛下放肆不敬,請陛下允許下官向聖者討教,下官要看聖者有何了不起敢如此藐視我國,甚至連陛下一番好意聘請為本國長老都加以拒絕,不如此的話下官實在是無法向那些忠心執勤而被打昏的弟兄們交代,而且也對陛下之威望有損,希望陛下允許下官向聖者討回這一筆帳。”

“說得好,隊長此話真的深入吾心,算我老禿一份,我倒要看看聖者你憑什麽視我們長老們於無物,好像加入我們長老會有辱你的身分一樣?”隨著卡特的話聲一落,周遭立即傳來了一聲附和聲。

長老群米非耶的旁邊,有一個禿頭黑衣的五十多歲的長老離眾而出,來到了卡特的身邊,同樣對嵐大帝屈膝一跪,正是在才剛入長老院不久、脾氣被封為最火爆的長老,火離刀長老偉翰·麥連。

看到了眼前的兩個人,嵐大蒂不由大傷腦筋。

這卡特原本就因為個性魯直而且對他忠心耿耿,所以才會被他提拔為最重要的維護安全禁衛隊的隊長,只是他沒想到卡特竟然會在這當頭提出這樣一個要求,無論他答不答應,都讓他十分為難。

而偉翰長老跟卡特也是同樣一個脾氣,自從加入了長老院之後,他就一直以自己能身為長老為榮,也難怪他會在聽見了亞芠拒絕擔任長老時而勃然大怒,認為亞芠是故意瞧不起他們,因而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於情於理,嵐大帝實在是無法責怪兩人在這當頭會提出這樣不識相的要求,再怎麽說,他們也是出於對自己的一片忠心,但是也因此,嵐大帝更是覺得棘手。

無奈的看了亞芠一眼,嵐大帝嘆口氣道:“你們先起來再說!”

而亞芠則是冷靜的看著卡特與偉翰,沒人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麽?

等到嵐大帝將卡特與偉翰叫起來之後,亞芠忽然出聲道::“兩位隊長、長老,我在此為我及我的朋友們對你們的失禮之處說聲抱歉,請你們原諒我們來自鄉野,不知禮數。”

見到了亞芠忽然對兩個人鞠了一個躬,而且還道歉,兩人奇異的互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的驚訝,偉翰還好,但這下卻輪到卡特為難了。

若是依照他的個性而言,亞芠這樣的賠禮,他絕對是不可能再去找亞芠的麻煩的,可是,他本來就是打算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出言挑戰亞芠,替他的兄弟們爭回一口氣,如果就這樣就算了,那他對於自己的兄弟們如何交代。

正在卡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時,幸而嵐大帝開口了:“卡特,偉翰,既然聖者都向你們道歉了,這件事就算了,但是記得下次不可再如此,聖者乃是當世奇人,所展現的乃是真性情,又豈是我們這樣的俗規所能規範的,下次如再犯,我定不輕饒。”

嵐大帝越說越是臉色嚴厲,而卡特與偉翰只能苦笑的答是。

嵐大帝雖然說是看來這樣的嚴厲,但是實在是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同時又保存了亞芠的面子,避免兩人因此而得罪了亞芠,畢竟誰也不敢說自己沒有受傷的時候,萬一真的需要亞芠的能力時,得罪了亞芠可說是太不智了。

本來此事應該就此揭過,但是,就在卡特與偉翰相偕要退下時,忽然又有人出來橫插了一腿,揚聲道:“隊長,長老且慢!”

一個高瘦、微禿、留著兩撇白胡子的人影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軍服,肩上胸前別了一大堆金光閃閃的徽章,是帝國的大將軍瑟頓。

瑟頓對著嵐大地恭恭敬敬一個躬身道:“下官懇請陛下應允卡特禁衛隊長與偉翰長老對聖者的挑戰。”

緊接在瑟頓身後一步之差的另一位大將軍以司,也跟著走出了人群中在嵐大帝的面前附和道:“啟稟陛下,聖者一行人一再藐視我國的律法,不但企圖將其部屬帶進陛下之寢宮,意圖不明,且又再三視王宮禁規於無物,不但一再擅闖王宮內院,甚而打昏王宮禁衛,若不加以懲處實難杜絕悠悠之口,日後若人起而效法,更不足以為戒,但是因為聖者對陛下有著救命之恩,如同對我國有著救命之恩,因此又不能對聖者懲戒,讓各國說我國背恩忘義,下官懇請陛下答應禁衛隊長之請求,藉此以示警惕本國之律法不可輕忽。”一旁的瑟頓也跟著請求。

兩個軍事大將軍同聲請求,又將國體這一個大帽子往下一扣,嵐大帝雖然是一國元首卻也不能再一言辟之,盡管不怎麽願意,但是嵐大帝也只能道:“兩位大將軍先請起!”

“既然如此,卡特,說說你的挑戰辦法吧!”對亞芠投以抱歉的一瞥,嵐大帝語帶無奈的道。

卡特正想說些什麽時,忽然臉色大變,猛然拔出了腰際上的長劍,對著以司的方向。

而以司在莫名其妙中,忽然察覺了自己的右肩上,有一只肥肥短短的胳臂搭了上來,同時耳中聽到了一個怪裏怪氣的聲音道:“我說胖老頭啊,你未免也也太不識相了吧!咱頭頭都已經很難得的對你們家老大低頭說抱歉了,你還不滿意嗎?真是聽不懂人話的家夥,一想到我自己跟你一樣都是一個胖子,那我還真的是以身為胖子為恥,我決定了,從明天起我要減肥,免得將來我會變成了像你這樣的一個肥老頭,真是丟人呀!”

“什麽嘛!肥風你又要減肥了,看看自己的身材吧!你有哪一次成功過?不過,我才想說肥風你改了性子了,竟然不說冷笑話,沒想到你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不過很遺憾的你這是我今晚聽到的第二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另一個聲音緊接著頭一個聲音之後,在瑟頓的身後響了起來,足足嚇了眾人一大跳。

聽到了第二個聲音,第一個聲音罵道:“白癡紋,你還真敢說呢?不說減肥這件事我不生氣,你一講我就滿肚子氣,你自己說說看,哪一次我才說要減肥,你馬上就弄只烤雞來誘惑我,每次都害我減不成,可以說我原本精實的小肚子都是被你給害成現在要高唱團結力量大了,虧你還有臉說我。”

“不過老實說,你的烤雞味道還真的很不錯,什麽時候要拿來?”第一個聲音說完又緊接著饞嘴道:“不過先說好,今天我吃飽了,明天再拿來吧!”

“好呀!死肥風,難怪最近你老是嚷著要減肥,原來是想要吃我的寶貝雞呀,你想死唷!”第二個聲音忍不住的罵道。

兩個聲音都是來自身穿死神小隊服裝的兩個小隊員,前面的那一個五短身材、微胖、有點小肚子,圓圓的臉上有古怪笑意,帶著像是永遠睡不飽的迷糊樣。

第二人則是長相憨厚、目光呆滯,乍看之下有點癡癡傻傻,心智不足的樣子。身材有點高大,略胖,臉上正浮現出標準的白癡式笑容。

這兩個死神小隊員詭異的出現在兩個大將軍身旁、身後,懶散的半倚在斯達帝國的兩個大將軍身邊,面對著卡特急湧而來的殺氣,旁若無人的談笑著。

而兩位大將軍雖然震撼於自己被人無聲無息的侵到了身邊而不知,但是他們並不是就這麽甘心被人戲弄,只是他們同時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某一部位被身邊或是身後的人用尖銳的東西頂著,所以他們不敢妄動。

在聽到了兩人的說話,死神小隊的人差點沒有笑出聲。

這兩個人可是死神小隊中的活寶,別看他們一副肥肥癡癡的樣子,那可只是他們用來欺騙敵人的手段,真正的他們可是死神小隊裏最精於暗殺的人,連自己人也都常常被他們給潛到了身邊、被他們捉弄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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